直到第二天早上,手机才再次响起,是男生催她们起 吃早饭。 曼谷天气太热,一上午玩得 头大汗,中午他们回酒店洗澡,再调整下午的行程。 她小睡了一觉,醒来时当地时间一点钟不到,有一条未读微信,她点开来。 小 :“你住曼谷哪里?” 她把酒店名字发给他,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 小 :“晚上早点回来。” 她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回复:“干嘛?” “我晚上到。” 她一怔。 下午的行程她心不在焉,只知道跟着他们走,偶尔拍几张照,食物只吃几口。 天黑前她看了看时间,提前离队,她拦了辆车前往车站。 从柬埔寨暹粒到泰国曼谷,乘国际大巴车只需七小时左右,她今天才知道。 到了车站,她给小 发了一条微信。她把双肩包朝前背,翻出一瓶驱蚊水往身上 了点,然后不停地甩手甩脚,以防蚊子叮咬。 甩到一半,有人叫她名字。 “喻见。” 她回头,语气自如地问:“饭吃了吗?” “没。”小 说。 “那一起吃。”她道。 小 从夜 中走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原因,她觉得他晒黑了不少,也比一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更加高壮了。 他们没在这里多耽误,摩的在揽客,他们叫了两部。 车速很快,两辆摩的有时并行,有时一前一后,风把她头发吹 ,她偶尔会看见小 在前面回头。 又疾驰了一段路,前面那辆摩的突然停靠路边,她拍拍司机肩膀示意,司机随后也停靠了过去。 司机问对方泰语,她问小 :“怎么了?” 小 说:“车坏了。” 那辆摩的发动不起来,司机朝小 解释加比划。 “没事。”小 把钱付了,向她的摩的司机说了几句话,然后他搭着她后背说:“你上前点。” “你要坐我这辆?”她边问边往前挤。 “反正还剩一点路。”小 说。 小 虽然高大了些,但她和司机都很瘦,一辆摩托车坐三人也勉强可以,只是不知道这里 规是否严格,不过她白天时也见过一车载三人的画面,大约不被 警逮到就没事。 小 贴了上来,明明是开放的空间,她却觉得一下密不透风,连呼 都变得紧张。 摩托车猛得发动,她稳稳地被夹在中间。 她抓着书包肩带,盯着司机的后脑勺,风再次把她头发吹 ,她看也看不清。 身后的人慢慢环住她的 ,然后将她头发顺到脑后。 “橘子味。”小 在她头顶说。 她说:“我 了驱蚊水。” “什么?” 风太大,她刚才那声小了,她重复一遍:“我 了驱蚊水!” “唔。” 大约是说了一声“唔”吧,她听得隐隐约约。 然后,她头顶被轻轻地碰了一下。 有些 ,她不太确定,于是看向摩托车的后视镜。 照得不全,但她看见,小 再次贴住她的头顶心,摩挲了两下,之后嘴 没再离开。 她脖子僵硬,像被拧紧了发条,紧张地动也不能动,当过了许久,身后的人离开她的头顶时,发条把手一松,她的脖颈仿佛自动向后转。 她仰头,目光失焦没找准位置,最后嘴 只碰到他的下巴。 她头迅速转回来,呼 也屏住了,回味刚才那一下,好像有点刺,他有胡渣。 正神游,她忽然被人掰过脸。 身后的人一手托在她头侧,一手掰起她脸颊,在她什么都没看清时,他直接低头吻了下来。 跳过温柔,他舔|舐了一下后,生疏地闯进了她的牙关。 相触的一瞬间,身体过了电,她毫无支撑,只能紧紧攥住书包肩带。 摩托车疾驰在夜晚的车水马龙中,曼谷的热浪汹涌又猛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让你们破费了,这章晋江币花得多了吧,下次我会让你们省钱的! - 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橙月 1个; 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考试加油鸭 2个;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辣子雕 4个;叶昔、月游、慢 小姐、倩倩、考试加油鸭 1个; 谢灌溉营养 的小天使:小小瓜吖 40瓶;jingle 16瓶;考试加油鸭、rambler075、五月s 10瓶;41777028、苑子 5瓶;白理如丝、秋天的茉莉 4瓶;闪电之父古德里安 3瓶;不正常菌、绿覮襩olo 2瓶;斗斗?、shusu、昵昵昵昵、不下雨了、王大陆现女友、cool、澹澹 1瓶; 第22章 这是一个陌生的国度, 月光之下是一张张东南亚面孔,说着一口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他们不认识这一路的人, 也没人认识他们,所以她才敢这样放纵。 她恍惚地想。 她乘在热风中, 耳朵像被一双手盖住, 眼睛不自觉地闭拢, 过电后的身体麻木而无法自控,意识轻飘飘,却又断断续续地清醒着。 这是一场刺 的冒险, 仿佛她的脚真的踩在了云上, 来时飞机上的天马行空成了真。 她无法自拔,从僵硬的被动逐渐变成 合。 直到摩托车突然停下,她随之一晃, 两人毫无预兆地分开,她才发现自己眼睛也热得 漉漉的。 已经到达酒店了。 她心脏 打鼓, 手背抹了一下 哒哒的嘴巴, 身后的人先下了摩托车。 她忽然忘记脚应该踩哪,蹬了两下都踩空, 小 卡着她咯吱窝,直接将她抱了下来。 她贴着他 口, 他在她头顶啄了一下。 双脚落到实地,她抬头看对方, 发现他脖子一片赤红, 凸起的喉结在滚动,两侧经络也绷得格外紧张,像是刚被迫拉离战场, 战斗因子还在他血 中叫嚣呐喊似的。 小 付了钱,说话声音紧绷,他看向她:“是这里?” 她随意地瞟了眼酒店大门,点头:“嗯。” 摩的司机亲切地向他们告别,她极镇定且自然地合掌说“萨瓦迪卡”,手还没放下,就被小 一把捉住了。 “走吧。”小 牵着她往酒店里走,办理入住登记。 她在前台立着的一块堪比镜子的银牌中,看见自己脸颊上的红印,是被小 掐的,她不自觉地 了 脸。 小 拿好房卡,侧头看她一眼,不声不响地拉着她走进电梯,电梯门慢慢阖上的时候,小 亲了亲她脸上的红印子,他的呼 滚烫又沉重,她也头重脚轻。 这一路,除了“是这里”,“嗯”,“走吧”,他们再无其他对话,沉默地走进小 的房间后,她的手已经被握疼了。 关上门,小 把他自己的包随手一撂,又把她一直背在 前的扁塌塌的双肩包扯下扔地上,然后将她拉到了他的 口。 她其实有了预 ,在从摩托车上下来,看见小 青筋暴起,脖子赤红的时候。 门背后的吻逐渐失控,白 的单人 深深地陷了下去。 热带地区的曼谷夜晚,所有的描绘仿佛都是热浪、汗水、醉熏,以及失控。 他们迫切焦躁,心火燎原,初次的莽撞后,人类的本能很快教会他们无师自通,她 受到了她和对方在体型上的差距,她哭得像发 ,却又有一种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 动。 双肩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室友询问她的去向,她身上的人滴着汗水,落进她眼中,滚烫刺痛着她,她视线模糊不清,意识在脑中爆|炸,然后是沉沉浮浮。 她以前问小 ,横渡黄河到底危不危险,小 说:“你在岸上,有时候看着浪好像不大,但你进黄河里面,就会发现你是被浪推着走的,你控制不了。黄河很会 人,河面下到处都是旋涡,把你卷了,你别想再上岸。”更何况是惊涛骇浪时。 她在黄河边住了三年,年年夏天都见附近居民大胆地踏进黄河,她从不敢尝试。 今夜她想,原来被卷进惊涛骇浪下的旋涡,真会身不由己,难以自救,同时沉沦深陷。 最终,她还是在快窒息时被捞上了岸。 她大汗淋漓,一动不动地睡着,呼 逐渐平稳,过了一会, 觉有人在看她,她睁开眼。 果然,小 支着手臂,伏在她身侧,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她想,线绷得太紧会断,气球吹得太 会炸裂, 洪时的巨浪能 没生灵,任何事情克制久了,一旦在极端松懈,就会走向失控。 从高二那个冬天,他朝那个叫许向 的男生挥出拳头开始,他就一直在忍。 她还记得去年九月,他离开前说的那句咬在齿间的话,他说“我再等一年”。 他多等了这一年,他们也一年未见,今晚他大约再不用克制了,他看着她,眼神是从没有过的放肆。 而她又何尝不是,他们还没开始谈恋 ,却先跨足到这一步。 她不知道第一句话该怎么说,是要扮可怜说好疼好累,还是凶他太野蛮不是人? 她应该害羞,把眼睛重新闭上。 于是她又要闭眼,在她闭上前,小 又开始亲她。 她这十几年体会过各种快乐,但从没体会过这一种难以言说的,他们又抱在一起,彼此都对这种亲密 觉着 不已。 房间闷热,他们身上都是汗, 黏黏的 觉并不舒服,但小 一直抱着她没放。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