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太诡异了,就好像有些记忆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只在脑海中残留了些零星的片段,但不论你怎么去回忆,记忆始终唤醒。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 现在 脑子都在努力的回想着那些残存的记忆。她相信,那些不是她幻想出来的,而都是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好一会,王子镇才恋恋不舍地与她分开。 王子镇低头看着怀中那张绯红可 的脸蛋,千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柔情瞬间充溢着整个 腔,让他快乐得飘飘 仙。 千百年来,王子镇竟然对除了凉夜之外的女子动情了。 然而,这是事实,不可否认,不可改变的事实。 起初连王子镇自己都不愿意去相信。他从不喜 抑自己的心,他开始慢慢地遵从了自己的本心,自己的 觉。换句话来说,就是让一切顺其自然。 这些 子,他也曾深入浅出的考虑这些棘手的问题。想当初,他龙爹也曾方方面面的与他分析过,他对凉夜的 情,不过是一种过份的依恋情 ,是介于恋人和亲人之间的亲密 情。 凉夜是一介孤女,孑然一身,一无所有,他是龙之骄子,锦衣玉食,眼高于底。 若说他真正需要的东西,应该就是从小缺失的母 。凉夜无微不至的 和陪伴,如同永不枯竭的泉水,慢慢地滋润了他的心,这份彼此的依恋在各自心间扎 长芽,牢不可靠。她将王子镇的关心和温柔视为她的天,王子镇又何尝没有将她的 视为一切呢。 而当凉夜消失之后,他视为生命的泉水干涸,他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走出那个坎,重新振作。 那时龙爹对他所说的一字一句,他全未当作一回事,以为那不过是龙爹为了让他忘记凉夜而随口胡扯的谎话。如今看来,龙爹当 所说,并不无道理。果然是应验了那句老话,当局者 ,旁观者清。那时的凉夜是情窦初开,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初涉情事的少年郎。两颗 意渐萌的心,彼此靠近,甚至排除万难地走到一起。他赠她龙骨,授她法术,只是单纯的为了让她拥有足够自保的能力。而她为了能与他长厢厮守,竟愿意舍弃为人,愿化为人鱼,与他长厢厮守。虽然最后被他驳回了,但两人也因为此事,第一次闹了个不 而散。后来的后来,是凉夜被他说服,放弃了那个念头。 只可惜,彼此的付出,彼此的 意,最后竟未能如愿的在相守在一块,甚至落了个永难相见的结局。 只能说,这一段曾经铭刻心扉的 恋,是让他心系千年,念念难忘的过去。此生,他不会忘记与凉夜的过去种种,更不会停下寻找凉夜的脚步,除非他身归混沌。 再说秋 。凉夜与秋 两人,虽然容貌各异, 格也迥然不同,但就是这样柔而不弱,韧而不脆的秋 就如同一股清新纯净的早 水,在悄无声息中渐渐填 了他干渴良久的心田。 人间百年,难得又出现了一个能让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这本身就是一件无法解释的怪事。 也难怪先前被放走的鲛人会对他说,这世上终于又出现了一个适合他的女人。 情这东西,既然有缘邂逅了,就不该让它错过。 所以,他接连几 不眠不休的思考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圆 的答案:对凉夜,和秋 ,自己同样都付出了最真实的情 ,而且这一付出,就如同难收的覆水,一发不可收拾。那既然收不回来,那唯有让它继续泛滥,直到枯涸为止。 秋 从他的怀抱里慢慢 出身来,直到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再抬头时,她看到了他的眉眼中罕见的柔情 意,她娇身一震:不可能!他 的凉夜,是凉夜。苏宁,你不能因为一个吻就彻底沦陷了,他心中有凉夜,有凉夜了…… “boss,你这是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喜 我才吻的我?”她的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极少 出的柔弱一面,让他倍 心疼。 他款款地凝视着她水光潋滟的双眸,仿若瑶池的圣水,无尽的碧蓝,无尽的纯净,让他一眼便难以自拔。这样的情况,千百来年,从未发生:“我若说是呢?”他得意的说着。 秋 并不觉得他所说的是假话,相反的,她相信这句话是他发自真心的。 在他的注视下,秋 显得有些局促,为了能让自己完整的说出心中的想法,她藏在背后的双手,甚至正在费劲的互掐着:“boss,你和凉夜的曾经,刻骨铭心吗?” “曾经,刻骨铭心,至死不渝。”虽然这样如实的回答,让秋 心中十分难受,不过,更多的是欣 ,最起码证明了,王子镇并不是浅薄的负心人。她抿抿嘴,略有些伤 :“有个名人说过,当一个人很认真地 过一个人时,他不可能把他的心再分给另外一个人,boss,告诉我,你的心里能装得下第二个人吗?” “你想表达什么?”他云淡风轻地问。 她瞥了一眼王子镇,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语气诚恳又坚定:“我秋 若是真心喜 上一个人,我是绝不会憋着藏着的,因为我只是一个凡人。时光 转,韶华似水,我恰恰已过了二十三个 秋,剩下的岁月我只想和我喜 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佯做诧异:“所以呢?你会如何?” “我会主动。在我看来,女人就应该勇敢,不应该像鹌鹑一样畏畏怯怯。”她直视着他的眼睛:“boss,我心悦你,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 光相皎洁。” 这一句,竟是表白。 王子镇竟然被表白了。一刹那,有 动,有 动,有心花怒放,甚至还有些难以置信。明知自己心中位置已被人占据,而她,仍敢于大胆表白。 秋,你真的是 胆过人啊……不过,你既敢尝试,我又如何能退缩。 却听秋 低着声说道:“虽然我知道你心中已有凉夜。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不会忘记她,更不会停下寻找她的脚步。” “是。”王子镇不知她到底要讲什么,只是眉头轻蹙,耐着心,静候她的下文。 “我虽然喜 你,但我不会强求你的 情,更不会对你死 烂打,我不过是想要一个答案,你若是接受我,那么往后的 子,我们将会互相扶持,互相照顾,我,甚至不会阻止你继续寻找凉夜,相反的,我会陪着你一起找她,直到你找到她,直到我离开这个人世。听过‘一片真心向明月,奈何明 照沟渠’吗?你若是不接受我,现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那么我会立刻放弃,因为只有放弃了,才会发现更好的。” 秋 便是这样一样思深方益远,谋定而后动的聪明人。在这一点上,她和凉夜的想法还真是不谋而合。 王子镇听她这一席话,只觉得 腹的心疼,就如同千年前的凉夜,他为了让凉夜能够开口说话,不惜跑到西方龙冥之地采摘西冥花,待他成功拿到手之后,又偷偷的将花磨成粉末,混在她的茶中让她饮下,她得知自己能够发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却不是 或 动,而是跟他呕了场气。没错,跟他吵架了。 当时王子镇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真真叫一个喜极而泣便任由她打骂。待她气消了,在灼灼桃花树下,明媚动人的姑娘对他说:哪怕化为人鱼,我这一生,也要和你相知相伴。你若不弃,我定不离。 明明是动人话语,可王子镇听这一席话,却因此动怒了。 他千辛万苦以命相搏换来的一朵花,只是为了她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说话,并不会为了听到她如此不 惜自己生命的话,但那时的凉夜,可是相当的固执和执着。 彼此付出,彼此在意。谁又说这不是真 呢。 千前年的凉夜, 得艰辛, 得痴狂,可最终,他却什么也给不了她,甚至,让她消失千年。 这是他这一辈子,欠她的情债。 王子镇突然将她身子扶正:“秋,你这是在屈就?在妥协吗?”原本淡然的声音竟有些 抑。 “我不是屈就,更不是妥协,我这是在成全彼此。既成全我的一片真心,也成全你的一片痴心。”终归,秋 不是凉夜,凉夜 得狂,而她 得起。 说真的,王子镇活了大几千年,被无数mm表白跟踪过,但,见过最简单的表白就是凉夜一个“我喜 你”的手势,最意外的表白当属秋 的这句话了,很富有诗情画意,又柔美动听如夜莺浅啼。 “秋,你再说一遍,你心悦我什么。”话音刚落,他突然又近前了一步,完全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炽热的目光让秋 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也不 有了几分小期待,可是,此时此刻的她有些紧张,更有些慌 ,水眸直眨,连头都不敢抬起:“又没耳背,干嘛要再说一次?” “我想听。” “什么梗啊!”秋 张口就骂。 可是王子镇就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地:“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再说一次,就当泼了盆水出去,给花草施肥。” 秋 被他的不正经给打败了。 笑非笑的她索 将心一横,放下她的腼腆,灵动的明眸看着他的脸,大声说:“我心悦你,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 光相皎洁……” 下一秒,便立刻听到他温软如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定不负相思意。” 娇俏的秋 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见他眼角眉梢处尽是笑意,不由清灵一笑。 这一笑, 光也明媚不过她的笑。 他一把就将她搂进怀里。 秋 笑着搂住他的 ,将脸埋进他的 口。 王子镇隔了两千年后终于再次抱得美人归,秋 又何尝不是如此。她枯做了两千年的鬼魂,竟然在两千年后的今天,跟一只应龙表白并恋 了。 不得不说,世事当真是变化莫测啊! “秋,如果,方才我没有吻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跟我告白了?” 秋 的脸颊还有些红 未褪,粉粉的,像天边不落的云霞,她 出半个脸来:“会。我既然喜 你了,我就不会选择将 情埋藏在心里, 了就是 了,百无 忌。而且我觉得我想做的事情正是你想做的事情,这样我们目标一致,两颗心,会更近一些。” “你做事倒是有始有终。”他笑盈盈地,将她拥得更紧了。 “boss,我们就这算在一起了?” “不然呢?” “我以为,你会拒绝我。”秋 总觉得哪里不妥:“ 觉一切都太顺利了,有那么点不真实。 “看来你是没谈过恋 ,有没有听过女追男,隔层纱?” 秋 嗤之以鼻:“切,说得好像你谈过很多场恋 一样。” “我拒绝过的女生一定比你拒绝的男生多得多,这是无庸置疑的。” “你就吹吧!你若是不喜 我,我向你表白,难道你会欣然接受吗?” “会。” “什么?”秋 郁闷地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你是我员工嘛,万一我不答应,你扭头就闹罢工,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混蛋……” “好在,我不混,因为我喜 你。”他伸手 她的脑袋,颜开眼笑地重新将她纳入怀中:“秋。” “啊?” “以后叫我阿镇。”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连嘴角也透出 当当的笑意。他不喜将 情深埋于心,喜 了就是喜 了,不论对方是妖是人。当初 上凉夜,也并没有因为她是凡人的身份而左右纠结,反而是冲破 锢和樊篱,大大方方的当众向她示 。 既然 了,就该向全世界都知道和分享他的快乐。 这就是王子镇。敢 敢恨,豪 大气的龙族王子。 “哦。”秋 的 格倒是与凉夜相差无几,干净洒 ,率真分明。这样可 的女孩,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 上她。 “叫一声来听听。” “阿镇。” 这一声甜腻腻的名字叫出口,令他心尖儿一颤:“再叫一声。” “当我是小狗呢。阿针,阿诊,阿镇。”她却一脸的调侃:“你要哪个?” “自然是阿镇。”淡淡笑靥和善睐明眸,让他越看越心动,他情难自 地向她灵巧的小嘴吻了上去。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踮起脚尖,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他的吻。 这 觉,很好。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