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状,花瓣似的眼睛眯出笑意, 好像狐狸一样。因为含了冰块,他的嘴很红, 红得让司慎言只看一眼就想拉过他脖子, 把他吃进嘴里去。 但他偏偏不许。 /火烧得难耐, 司慎言只得合上眼睛不再看眼前这妖,空咽了一下。 月笑得更开了,他对这反应很意。 他吻司慎言的耳朵,吻他的颈侧, 吻他喉结, 咬他的气管…… 他把司慎言闹得发疯, 偏就按着他的手,不肯去亲他的嘴,让他什么都尝不到,片点都难以发。 冰寒又旎的亲吻,让司慎言领略了一把彻头彻尾的冰火两重。 他被月得太难忍,甚至要爆炸了。但他又不能让自己这么炸掉。终于一声幽咽咽在嗓子里,鲤鱼打地坐起来。 这倒把纪月吓了一跳,他当然不会不顾念司慎言的伤。因为顾念,才让他别动。 本来揣着小小的坏心思,想报复似的逗他一会儿,就帮他把火了,谁知好像用力猛了些。他不明白,司慎言今天怎么这么不。 这会儿,月的注意力在司慎言的伤口处,专注地看那白帛上有没有血透出来。片刻的分神,形势逆转,让司慎言一把捞在背后,放躺下了。 司慎言居高临下地看怀里的人。 月在他面前,大多时候是一副放松的模样,但这会儿不同,他紧张了。眉头微蹙着,垂眼一直往对方怀里看。 司慎言挑着月的下巴托起来,让他与自己对视:“担心呀?担心还这么欺负我?” “啧,让我看看。”纪月偏头让开对方的手,他自己受伤有经验,伤口愈合之初,不经意撕裂的痛会和愈合时的纠结在一起,所以如果不是剧痛,又撕开了也难以察觉。 他推着司慎言的肩头,想坐起来:“有没有……唔……” “没事。”司慎言把他按回去,并且抢先一步回答,拢开他的碎发俯身就把他的关怀堵回去了。 月嘴里的冰已经化得差不多,只剩下一点。司慎言吻他的时候,那一小块冷润的冰渣卷进嘴里,彻底融了。 难忍归难忍,司慎言却舍不得对纪月急。情/一事,其实是月一直纵着他,所以他再难忍,也不能让事情变得温存全无。他不想让月心里落下丁点尘埃霾。 好在,他悉怀里这副躯体。 纪月的好恶习惯,司慎言心知肚明。 在溢着温存的怜中,纪月抱着他。司慎言难以克制又偏要克制的意让月上瘾。 月甚至有点受不了这种被人捧在心尖儿上的珍惜,更何况对方还带着伤。 他越发觉得鼻子发酸,呼唤对方名字的尾音中,居然带出一丝哭腔。 这顿时让司慎言手足无措。他紧抱着他,吻着他,贴在耳边温柔地问他:“宝贝,你怎么了……” 月合上眼睛,眼角真的滑落一颗泪水,他的心被怜、保护和理解折磨焚烧着,偏又难以自拔。 情、和念让他脑子都是司慎言。 “我……”月哑着嗓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一句“你”不足以描述他的心境,“不能没有你”在此时又说不出口了。 司慎言以为他情难自已,气息滞涩得说不出话,眼神中的关切简直要溢出来了。 纪月的心思,便又一次被对方刻进骨子里的温柔烫到,他抓着对方手臂的手收得紧了,什么都没再说。 司慎言懂他。 桌台上烛火跳耀,明暗叠,光晕伏而又起。 火焰烧着烛心,好像也能烧到成为彼此牵绊的人。 后来,月给司慎言换了药,见他伤口没有扯开,放下心来。 司慎言把人抱进怀里,良久才柔声道:“咱们都会好好的,咱们的以后还有很长很长。” 养伤这几,司慎言除了调息就是睡觉,刚才知道月心底对他的在乎远超于已经表达出来的,他高兴疯了,打了兴奋剂似的,半点疲乏都没有,浅啜在月耳边颈侧:“消气了吗?” 月却不一样,他身位高了,只要商议军务,丰年就拉着他,得空又要去审抓回来的杀手。 再这么一番折腾,他身子已经很累了,只是脑子还沉溺在刚才的愉里,声音恹恹的“嗯”一声,小心翼翼往对方怀里缩了两分。 司慎言拢着他的手,摩挲他的指:“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纪月决定事后死不认账:“谁哭了。” 司慎言不跟他较真,抱着他。 就在司慎言以为月睡着了,想撑起身子看他的时候,纪月突然在他怀里一个轱辘爬起来,手肘撑在上,那双好看的眸子颇有深意地瞟一眼桌上的冰桶:“刚才……吗?舒服吗?喜吗?” 司慎言毫不介意这种,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从月前穿过去,回抱在他背上,笑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本就受不了你的红齿白。” 月挑起眉,似笑非笑的道:“下次你再惹我,我就嚼一口辣椒,跟你同归于尽。” 司慎言:…… 他的脸在这瞬间狠狠搐了一下,稍微稳定心神之后,半侧过身子彻底把月抱在怀里:“不是,宝贝,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