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谭郁时刚张口,更衣室的门突然开了。 “可我再也比你高尚,谭郁时。”乔怀清飞快地说完最后一句,“起码我亲你的时候,没有想着别人。” 曹靖与其他人走出来,见他俩坐在一块儿,心中一喜,以为这是和好了,连忙说:“我们换好衣服了,你们抓紧去吧,在外边等你们啊。” 肖沐承终于察觉了些许不对劲:“诶,你俩怎么……” “走走走,吹头发去。沐承,我刚刷手机,好像看到你上热搜了。” 肖沐承的注意力立刻转移:“真假?!诶我手机呢?哦对,在我助理那儿,快快,我去瞅瞅!” 四人很快离开。 乔怀清二话不说钻进了更衣室,捷地回身关门,却被身手更快的谭郁时撑住,硬是挤了进来。 更衣室是公共的,隔间有三个,乔怀清没理由阻拦他换衣服,趿着被雨水浸泡了半天的单鞋往里走,借鞋撒气:“又淋雨又受气,今天怎么事事不顺,烦人——?!” “人”字的尾音倏然扬上去,他整个人也腾空而起。 谭郁时拦抱起他,走到放包的台面前,扫开杂物,将他放下,然后掉了他滴水的鞋子,接着双手伸到背后圈住,似乎要他裙子。 乔怀清懵了懵,立刻捂住裙子:“你干嘛?兽大发啊?靠,你不会喜女的吧?” “你的裙子拉链在背后,不方便。”谭郁时的耳有点红,眼睛像被雨水润泽过一样明亮闪动,“怀清,我没把你当替身,我现在心里没别人,只有你。” “少占我便宜,我有手。”乔怀清死死按住裙子下摆,抬脚蹬他,“走开啦,死变态,翘男勾引你的时候不上,换上裙子白丝就来劲儿了,还说没把我当替身,我已经看穿你的龌龊心思了,你的白月光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一定躲到月球去,做真正的月光,让你看得见摸不着。” 谭郁时低沉地笑,像浑厚的鼓点,敲击在心上。 的手掌抚摸他脸颊,额头相靠,鼻尖相抵,绵的眼神占据他的全部视野:“你不躲我就行。” 乔怀清不得不承认,这张呈现在大荧幕上能让观众惊的脸,此刻无限放大于眼前,对他这位唯一观众的杀伤力也是相当强。 但他撑住了,没被蛊惑:“你拦着我,我怎么躲啊?你又这么金贵,万一踹伤了你,向我索赔,我可赔不起。” “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好不好?”谭郁时搂住他,往怀里揽,“我给你介绍个对象,除了是演员,其他条件都符合你对红娘说的标准。” 乔怀清目光怀疑地上下扫量他: 一米八肯定有,谭郁时比他还高半个头。 八块腹肌估计也有,t恤下透出了隐约的轮廓。 至于最后一项…… “你有十八厘米?”他直接问了。 谭郁时耳朵更红,犹犹豫豫地说:“应该……是有的。” 乔怀清冷哼:“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在撒谎,你口中的十八厘米估计就像tony师傅口中的‘只剪一厘米’一样,我才没那么傻,又被你骗一回。” 谭郁时并不反驳,而是问:“还有哪回骗你?” 乔怀清伸出食指,用力戳他膛:“你亲我却不睡我那回,我还以为……你真有点儿珍惜我呢。” 更衣室内静了静。 谭郁时的喉结起伏两下,手臂猛然发力,将他箍向自己。 乔怀清措手不及,两片透的膛突然紧贴,强烈的心跳咚咚咚地撞在口。 “喂!你又发什么疯?” “珍惜的。”谭郁时的离他只有一厘米,说话间呼出的热气直接进他嘴里,“你再受一次,好吗?” “……” 这真不能怪我不起惑啊,老天爷。乔怀清心叹。 哪个小零被八块腹肌顶着能坐怀不呐。 何况这人是谭郁时。 是给他写诗、说心里只有他的谭郁时。 抵挡不住也算情有可原吧? 姑且相信一次也无可厚非吧? “……你最好让我受到。”乔怀清补上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厘米,“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表现……” 下一秒,谭郁时就迫不及待地执行了他的命令。 甚至好得有点过头了。 雨水仿佛成了胶水,将他们的双粘在一起,在紧密的摩擦与灼热的气息中逐渐干燥,但很快就随着吻的加深,变得更更润。 乔怀清嘴里的氧气迅速消耗殆尽,鼻子的呼跟不上谭郁时过度的汲取,开始缺氧、头晕。 他想出声,可张开的嘴被严丝合地堵住,没有任何发声的机会。 恍惚间,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行为艺术:两位艺术家面对面跪坐,堵住鼻子,张嘴牢牢扣住彼此,呼完全依赖对方,直到他们因缺氧而双双倒下,被迫分开。 当时无法理解的艺术,此刻却有点儿共情了。 即便缺氧晕眩,体难受,可他不希望谭郁时停下。 心理上产生的依赖很舒服,比接吻本身更舒服,仿佛只要在这人怀里,就能彻底放松、完全沉浸。 谭郁时的度把控得太妙,在他临近窒息的时候分开,又在他昏头涨脑的时候,用那把死人的嗓音蛊惑他:“还要吗?”024lqT.cOM |